“虚拟北京”的文学描述-下一代互联网探讨之五

【内容提要】在网络飞速发展的新世纪，一群来自四面八方的网友聚集在一起，为2008年建设一个“虚拟北京”的网站。他们挑战传统、大胆创新，演绎了艰苦卓绝、曲折动人、感人致深的故事。异想天开让人惊诧、艰辛的努力让人扼腕、不惧失败使人敬佩、成功的喜悦令人欣慰。其中主人公的命运和爱情一波三折，使人唏嘘不已；而通过他们展现的IT技术又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作为故事背景超前的现代都市生活蓬勃向上，令人振奋。



地点：市内某酒楼，通宵经营广东晚茶。

　　时间：2004年2月 日，0时。

　　人物：老白、小叶。

　　在×酒楼二楼茶餐厅，热热闹闹地坐满了客人在喝茶、聊天。找到一个两人的座位们面对面坐了下来。小叶叫了两碗皮蛋瘦肉粥，几碟小吃，要了一壶菊花茶。

　　砌上茶后，小叶呷了一口，然后双手捧脸，看着老白将一碗粥吃了个精光。她知道他喝茶就喜欢粥，尤其是皮蛋瘦肉粥，对其他点心都没有兴趣。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次到她家去的情景。

　　他们认识后不久，因为路过她的家乡重庆，顺便去她家看看。本来她弟弟已经做好了饭，但她却执意要另外熬粥，并加上一些红枣、砂仁等养胃的药物，因为她听说白胃不舒服。

　　弟弟问：“姐，他是谁？”

　　“我们老总呀，刚才不是给你介绍过吗？”小叶知道弟弟的意思，故意装着不懂，很自然地回答说。

　　“我觉得，你从来没有对谁这样好过。”

　　小叶笑嘻嘻地说：“他是老总，得拍他**呀。”小叶调侃自己。弟弟冲她做了个鬼脸，表示不相信，转身走了。

　　她盯着锅里的粥若有所思。

　　“你发什么呆呀？”白望着她好奇地问。

　　“没什么。怎么样，粥也吃了，咱们接着聊吧。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赚钱也想好了吧。”

　　看着小叶朝喝光了的杯子里添茶水，又加一小块冰糖，“列宁教导我们说，‘茶里面一定要放糖！’”

　　小叶瞪了他一眼，“又贫，边吃边说，”夹了一根青翠欲滴的的菜心到他碟子里。

　　“赢利模式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白卖关子，“24个字‘不是游戏、胜似游戏，虚拟现实、虚实结合，颠覆网络、突出功利。’”说完征询意见似地望着她。

　　“前面8个字，咱们讨论了一夜，虽然具体怎么赚钱我还是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有办法。”小叶琢磨着这24个字，“那虚拟现实、虚实结合呢？”

　　“虚拟现实、虚实结合，其实是分别针对玩家和商家的不同策略。对玩家来说，重要的是提供一个现实中不存在的，他们又迫切需要的虚拟空间，重点在虚拟。对商家来说，不管你怎么拟，重要的是把商品或服务推销出去。虚是媒，实为本，虚实结合就是赢利的手段。”

　　“可见虚拟现实只是这一项目采用的形式，虚实结合才是这一项目的赢利的手段。”

　　“我明白，同样‘不是游戏’说明了这个项目的形式不是游戏的形式，‘胜似游戏’才是这个项目的赢利手段。”小叶摇头晃脑地学白脱离不了的教书先生的陋习。“你别酸了好不好？”

　　“别捣乱，”白拿眼前这个调皮捣蛋的红颜知己是一点辙也没有。

　　“玩家可以尽情展示自己的才华和本事，实际上为求职、为跳槽、为寻求合作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广阔天地。创业者完全可以通过虚拟公司来推销、实践自己的理念，相当于把社区作为创业园、孵化器。寻求支持、争取资金、办理手续、产品试产、市场营销等都可以在社区进行。”

　　白端起茶杯，小叶接过话题说道：

　　“这个想法不错，这样当然比纯粹玩游戏有了更多的实际意义，给玩家带来现实的好处。那么，商家的利益又如何体现呢？”

　　白边呷茶边说：“商家可以尽量展示自己的商品和服务，推销自己的理念。与他们自己在万维网上建设的网站比较，消费者在虚拟社区更容易找到他们。例如现在北京所有的商业或服务行业，只要支付一定的费用，在虚拟北京中，在和现实中一样的地图上企业本来的位置标示实际的企业，这和‘数字北京’应该差不多吧。根据企业选择套餐不同，可以分为介绍概况到虚拟现实的三维效果等不同的档次。企业也可以作为会员加入社区，支付与面积相应的费用，在虚拟北京中这个地盘就属于现实中的这家企业。”

　　“那整个北京以虚拟的方式都卖出去了，”小叶迫不及待地插话，“你就是中国的首富了。即使只卖了百分之一、哪怕是万分之一，这也是个天文数字呀。我觉得虚实结合这个点子比前面的办法更可行，赚头更大，毕竟让企业掏钱比个人容易，而且谈成一家金额也要高很多倍。”

　　“你可别小瞧对个人这一块，去年的网络游戏总收入是20个亿，比网络广告10个亿整整多了一倍。对网民，咱们要针对不同的对象，分别满足他们的不同需求。小孩这方面我还没有考虑，我想得多一些的是25岁到35岁这个年龄段的。虽然他们不是现在网络游戏的主力军，但很可能成为我们这个虚拟社区的主力军。这个年龄段的人不像25岁以下的学生或刚进入社会的青年，大多数在经济上没有独立，而是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也不像40岁左右的人倾向保守，难以接受新事物，而是对信息技术方面的创新还比较敏感，有一定的认同。同时这个年龄段即使是35岁的人在大学也接触过电脑，我国在80年代中期就有了计算机职业高中。

　　“同时，这部分人对社会、现实逆反心理也最强，因为毕业后一般至少也换过几个工作，怎么都会有怀才不遇的感觉，学生时代的激情和冲劲在现实中逐渐衰退，理想正在破灭。由于年龄的原因，恋爱、结婚、生子，要票子、房子、车子等等，可以说比25岁以下青少年对金钱的需求更为迫切，用途也更为实际。”白停顿了一下，想引起小叶的共鸣。

　　“比如你，虽然到25岁还有几年，但你属于早熟啊，考虑的都是25岁以后的人才考虑的事，是不是我说的这些事？”白试图进一步通过小叶来证实自己的推测。

　　“没错，我确实早熟。我3岁就开始看医书，知道男女是怎么回事了……”

　　“打住、打住啊，”白知道说她早熟这句话又把她得罪了，只要一捣乱一时半会就收不了场。

　　“在信息社会，从理论上来讲，不应该出现怀才不遇的情况，因为信息交流的便捷和透明，所以现在跳槽才这样频繁。但是，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信息的获取、传递、处理和控制受到大量无效信息的干扰，信息相当大的一部分不能有效应用。再加上人永不满足的天性，想出人头地的天性，因此，从实用的角度来说，虚拟现实为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空间。不论你学的什么专业，有什么特长，都可以将你的本事展示出来。虚拟空间展示你的真才实学，相当于每个会员都有了一条便捷地向世界，当然，首先是向北京自我推荐的有效通道。由于是虚拟身份，不必担心对自己介绍多了招惹来麻烦。当能确定对方是真实的，并真诚地需要你的时候，又不会失去任何机会。”

　　“我觉得可以这样做，”小叶也开始进入状态了。“首先，每个想进入这个城市的网友都要申请一个ID，为自己确定一个昵称，作为社区合法的身份标识。以后，还必须以这个称乎申请像QQ和电子邮箱一类的通讯工具，电子账号等。可以采用现在通用的办法，输入手机号码获取进入社区的密码就可以了。手续尽量简化，就是这样也会使至少1/3的人怕麻烦而不愿意进来看一看。”

　　“其实，我历来反对用手机号注册，主要就是为了不将任何一个有可能的网友挡在外面。当然，考虑到社区发展过程需要一个能说服客户的依据，有个手机号还是必要的。况且初期也没有多少可看的、可玩的，一些不太有兴趣的挡在外面影响也不会很大。”白插话说明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对。看了我们对社区的描述，了解了我们的创意以后，有兴趣的就得填一份电子表格，内容可以全面些，但必填的尽量少，使加入的时候手续尽量简化，以后还可以完善。凡是未填完整的只能作为临时居民。

　　“我们假设从接纳第一个居民开始。首先，至少得有一栋楼可以出售，但这肯定不是每个成员的选择。不行、不行。”小叶刚说出来，又否定了。

　　“这样，”她说，“最好的办法是先拿出一套公寓，凡是进入城区的都可以先住公寓，再慢慢选住宅、找工作。”她一边思索一边自言自语，“如果哪家开发商愿意出资赞助，咱们首先就让他的楼盘作为出租的公寓，每个进入社区的成员都会最先进入这座公寓，然后挣钱买了房子再搬出去。这对开发商来说真是太难得的机会了。”小叶开始兴奋了。

　　“最好是那种小户型，价格不高，交通方便的楼盘。例如说学生公寓之类的，专门针对刚工作不久，没有多少钱，但又比较讲究居住环境的。”她开始为自己的想法陶醉了。

　　“好了，咱们有了第一笔收入了。”小叶自娱自乐起来。

　　“但是，你说，网友干吗要到你这虚拟社区来租什么公寓呀？给不给钱？”她编故事编不下去了，只好问白。

　　“我这么想的啊，”白见她兴致正浓，就一直让她鼓捣下去，现在卡住了，白接着她的话茬说，“我们这个社区是虚实结合，不是虚得离土地越远越好，而是以我们脚下这块坚实的土地，这座古老而年轻的城市为基础、为蓝本的虚拟社区，虚拟城市。因此，我们是离土地最近的虚拟社区。”

　　“对，不离开土地这个想法很好。古希腊神话有个大力士叫安泰的，只要不离开土地就全无敌，一离开土地就完蛋。其他那些虚拟社区都离开了土地，所以成不了大气候。这就是我们和其他虚拟社区的本质区别，对吧？”小叶讨好地站到了白一条战线上来：“接着说、接着说。”

　　“凡是填了表成为会员后，每个会员可免费获得相当于现实中10㎡的空间，我们按照北京市现在平均房价5000元/㎡的价格折算为5万虚拟货币，暂且简称网币吧，并对应为10M的存储空间。租用公寓按照每月每套2000元左右计算，这笔钱最多能在公寓住两年。因此，还得在社区找份职业挣钱。”

　　“必须是正当职业才能通过，像小偷、强盗、毒贩、妓女、乞丐都不行啊，电脑应自动识别不予通过。”小叶很关心社区的健康发展。

　　“妓女还是可以嘛，有些部门的人提出，既然我们杜绝不了，与其让她在地下活动，不又没有办法进行管理，传染疾病，不如设立红灯区，妓女实行挂牌上岗、登记纳税。咱们为什么不可以在虚拟社区先试一试？”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行！”她嗓门太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朝他们张望。

　　小叶吐了一下舌头，“就是不行，你倒想，你只要一搞马上就会有人来查封你。你们这些——男人呀，竟想歪事。”她没有像一般女人骂男人，话到嘴边还是把那个“臭”字省掉了。

　　“好！除开你说的那几种以外，什么职业都行，可以根据自己的理想去申请。但是，我们应提醒，对拟申请的职业要具备真材实学，例如，你想从事物业管理、出租，你就要有这方面的常识，不然将无法胜任工作，而被程序自动淘汰。

　　“淘汰程序要严谨，不要出现漏洞。这就要求电脑要能识别一个担任公务员职业的人经手的项目有多少成功，多少失败，然后按照一个比例淘汰。不够资格的可以进行培训。对了，咱们还可以在网上搞培训。”小叶又找到了一个生财之道。

　　往往一个创意就是需要碰撞才能逐步明晰起来，逐步完善。小叶现在发挥的就是这样的作用，这就是为什么白要三更半夜把她叫起来的原因。

　　“别，还是让有兴趣、有能力的会员去搞吧。咱们千万别大包大揽，不然的话，会限制社区的发展。况且，那样多的专业，我们顾得过来吗？我们要按照现在时代对政府的要求来要求自己，为市民和企业服务。”

　　“那我们在社区中叫什么呢？有的叫市政府，上面还有元老院等等。我觉得不能叫市政府，因为我们是以现实为蓝本，很敏感。是否可以叫城市联盟，设盟主？或称公社？”小叶建议说。

　　“城市联盟可以考虑，一是以后会员会搞很多虚拟社区，很多虚拟企业、集团，咱们发挥的是把他们组织起来的作用，并负责整个系统的开发、设计和管理。这实际上就是一个城市内的联盟。我原来想叫管委会，行政色彩太浓了。我看就先叫虚拟城市联盟吧。但是不要叫盟主，太像游戏了。叫总干事吧，各个分支机构负责人叫干事，也不要叫吧主、斑竹之类，可以和现在的网络区别。上面还是设董事会，理事会，股东大会，与我们公司的机构一致。公司的CEO就是联盟的总干事。”

　　“我认为也可以先这样。按照你的思路，和目前国内网络游戏中占绝大多数的角色扮演类比较接近，应该是最受欢迎的。只是内容不同。但是，如何从事他们所选择的职业赚钱呢？这关系到网友为什么要加入咱们这个虚拟城市联盟。”

　　“网民怎样赚钱，我也一下子说不好，但我觉得这应该包括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如何赚取网币，这既可维持在社区的正常活动，又可以有意识地将虚拟物品作为一种财富。韩国为此还明确规定，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角色和虚拟物品独立于服务商而具有财产的价值，网络财务的性质与银行账号中的钱财并无本质的区别。所以要让玩家尽量合法在社区赚取网币。但不能套现，否则会违反国家金融政策。在技术层面上要让玩家体会未来电子货币支付的感觉。

　　“二是要通过在虚拟社区的活动为现实生活带来好处，例如求职就业、营销等经济上的利益；交友恋爱（包括找情人）上的便利；获得社会认可、显示荣誉和身份等精神层面的充实和满足。”

　　“能不能再具体一些，举例子来说明。你知道我很笨，抽象了理解不了。”

　　“例如想当银行家的，你就得多发展些朋友进入社区，然后你申请开办一个储蓄所，让你那些朋友把租房以后剩下的网币都存到你的储蓄所里。获得开业资格后，就可以对外营业了。每天新进入城市的市民，你就要设法通过社区BBS公告、电子邮件等方式与他取得联系，动员他们把余钱存到你的储蓄所里去。你得通过一个小程序来管理，方便储户凭密码就能随时支取。而不是只有你在线上才能办理业务，应该像自动取款机一样。要吸引存款，就得给储户利息。要支付利息，你就得把钱再贷出去给需要网币的。利率、规矩你都可以自己定，只要有人买单。”

　　“要是他携款潜逃了呢？”小叶不放心地问。

　　“网币只能在我们社区内使用，前面说了不能套现。当然不排除有需要网币的拿钱去买，这一点要从技术上进行限制，就是说所有交易都要经过社区金融中心，对交易原因不明的系统不予认可。例如你给了现金买他的网币，他把网币划到你的账上，电脑识别来路不明，不予入账，这样的交易就不可能成功，以此来防止非法交易。那么，他只要在本社区使用就可以抓获他，即使他把账户都毁了，社区金融中心还有全部交易记录，也能把每个人的储蓄余额计算出来归还储户。当然，这就需要有人干经济警察、刑事警察一类的工作。还得有金融中心，有一套电子货币交易的程序。可以在金融系统现在或准备使用的软件中挑选最先进的，用为软件商宣传为条件，免费使用。实际上也是让更多的喜欢电子货币的人提前接触电子货币。

　　“在程序管理方面，凡是涉及到所有成员的，都要统一的程序管理。不涉及全体成员的则由会员自己选择、开发管理，联盟监控。这又需要监控系统软件。”

　　“再例如，你在社区赚了足够的钱，要买一套房子，那么你从公寓搬出去要结账，买房子要付款，你才能使用新居所，也就是使用你购买的存储空间。网币不能套现，挣来干嘛？我有一个想法，和现实生活一样，对玩家来说是一次路演，怎么按揭，怎么看房等都可以练习一遍，售楼小姐、先生负责解决全部问题，直到成功交易。即使上了当，也不会像现实生活损失的是真金白银，只是网币，还可以在网上打官司，了解有关法律、政策。这样，买房的人心里有了底，没条件买房的也可以过把瘾。”

　　“对，我看到一条消息说，可口可乐在西班牙建了一个网站，相当一部分20来岁、仍然住在父母家里的年轻人可以设计自己的“虚拟公寓”，Sim-City风格。这说明不少年轻人想提前过把自己有公寓的瘾。”小叶补充说。

　　“关键是，成功买到了与现实中对应的楼盘，由楼盘开发商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例如花了50万网币买楼，由开发商奖励500元-5000元。如果真要买楼的，还给予最优惠的价格。就是说，在虚拟社区实行有奖销售，用网币买了谁的虚拟商品，在现实生活中商家按照网币的1%或1‰奖励现金或商品——这不就是商家促销的新招吗？在虚拟社区炒的沸沸扬扬的商品，必然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名声鹊起。这就是一种实质性的收益。

　　“买房子还有什么用途呢？买房子就是买空间，买虚拟京城的空间，在计算机上体现为存储空间。例如你买了100㎡的楼盘，意味着你在咱们这个系统中就可以保存100M的数据。有了所需的存储空间，才能在虚拟社区实现自己的理想。

　　“例如你要展示自己的作品，10M也就能保存20幅500K的JPEG格式图片，但是你要展示几百幅、几千幅图片，你的空间就不够了。200幅图片你就需要100M空间。怎么办，就得买空间呀。不是用现金，而是用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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